荒芜的人性 ,如何供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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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N-US"> ---------或曰荒芜的艺术,如何供养人性
周晚峰
年初,《美术报》约稿,态度很真诚,说请我写些美术评论和批评文章,或采用现成的未发表的文章以指导广大读者······我破例答应了,可答应了之后心里便开始压上了一块石头,越压越沉。
翻了现成的文章,不想发了。一则我已经不想再写批评文章了。二则,现在人习惯了快餐和搞笑,没人看严肃的文章,套用鲁迅的话说:“谁肯显本事给白地看呢?”三则,我现在已经不想再谈艺术了,更别说去评论。所以只好留给百年之后的历史!可是欠账的滋味不好受。重新写吗又始终动不了笔。千头万绪无法梳理,写什么呢?从哪写起呢?时下,中国的“艺术”已经成了扶不起来的阿斗,就“艺术”本身写艺术已经毫无意义了。用不断降低了的标准来抚摸艺术或迁就批评更是一种罪过。多年来盲目的崇洋媚外,已经将所谓“艺术”弄成了浅薄的图式、花样、杂耍、把戏,成了无根无本的浮游物。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必要呢?我以为欲挽救艺术,需先救人心。因为艺术是人心的产物,人心凋敝,艺术消亡。
文者,道之用也,无道则不足以为文。文章应写有意义的东西。古人“文章千古事”,“文以载道”,“一时教人以口,百世教人以书”,读了几年圣贤书,“文章”在我心目中位置很重要,不能瞎写,瞎写势必误人,误人就造了大恶业,是要下地狱的。其实三千大千世界,宇宙万有的一切规矩、法度、操持古人全都写尽了。精辟、博大、微妙、深刻;济道、修德、立业、齐家、做人、行世、修炼、改命等无所不有。可我们现在人都不读不听,追求短、平、快,奈何?老祖宗讲“格物致知”,而今人偏偏喜欢利令智昏;写文章是需要思想的,而今人又偏偏喜欢刚强固执而轻视思想;评论和批评文章要引明法度,据典说理的;而今人偏偏是为所欲为不讲法理的;写文章是无私无我、济世利人的,而今人偏偏是执拗激昂、心浮气躁的。
看看满大街的书,凡教人“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的名堂,孰几不是以邪知邪见来谋财害命的,书店也成了思想垃圾的集散地。批评家和评论家都没有判别和担当了,都隐遁于“消费”的雾瘴中任其喧嚣吵杂此起彼落,难以分辨出一袭正音。即便一时甚嚣尘上者,不是恶意炒作便是拼死“包装”。欲海横流中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正如易中天在悼念吴冠中的文章中所写的:“当今中国不但鲜有参天大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