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欲中泯灭的庄之蝶————浅谈《废都》

水上灯

陕西作家贾平凹的意象派力作《废都》用空灵，虚幻的笔韵诠释改革开放后都市人的生存状态，以及对人生，爱情等价值观在都市人心中悄然蜕变的思考。《废都》的悲剧色彩也贯联着贾平凹,正如他自述中所说:“我不知道新的一年我将会如何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这部苦难之作命运又是怎样.一切都是茫然,茫然如我不知我生前为何物所变，死后又变为何物。上帝给我太大的安慰和太大的惩罚，明明是一朵光亮美艳的火焰，给了我这只黑暗中的飞蛾兴奋和追求，但诱我近去了却把我烧毁。”

小说的主人公庄之蝶，是西京城中的四大名人之一。他是一名作家，知识渊博，作风正派。他是一个不热爱社交的清高之士，所以声名远播，有不少铁杆粉丝。故事也就是从他的粉丝周敏展开了。此人系西京东四百里潼关城里的浪子闲汉，用时髦的话就是小癞子，整天浮躁得像一只绿头苍蝇，看着别人做官发达，心里倍不平衡。在舞厅跳舞时搭上了一个貌美性感的已婚女人唐宛儿，俩人自觉相见恨晚，如胶似膝，情水鱼欢后，俩人私奔到了西京城。周敏在庄之蝶的推荐下进入《西京杂志》编辑部做起了编辑。周敏心存感激，便邀请庄之蝶来家吃酒。席间，庄之蝶被唐宛儿的美艳深深吸引，酒精的作用下，庄之蝶浮想联翩，不能自己。通过手淫，实现了对唐宛儿的第一次精神占有。同时，庄之蝶像一颗施了化肥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唐宛儿的心中。两人自此来往频繁，但却不曾想到竟是悲剧的开始。周敏写得一篇《名人庄之蝶的故事》在杂志社发表，是描写庄之蝶年轻时与景雪荫的风流韵事，极尽渲染。景雪荫得知后，把周敏，庄之蝶及杂志社告上了法庭......庄之蝶疲倦地奔波在法院，情人还有人情事故中，尝尽妻离妾散，朋友远离，身败名裂的苦果，在精神恍惚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废都》的结局是悲惨的，而这场悲剧的中心庄之蝶，我们该以何种眼光来看待呢？在对他我剖析中，我们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读完通篇，我们可以发现，周敏写假新闻事件只是故事的一个引申，并不是中心。重要情节仍是围绕着庄之蝶的爱情进行的。在中国人的传统爱情观中，一个人一生只可以爱一个人，而且要一如即往，只有这样才能传为佳话，流芳世人。反之，则会被唾弃，成为陈世美之流。庄之蝶显然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他家里有一个贤内助牛月清,背地里却与美女唐宛儿,保姆柳月,烈女阿灿厮混。如果假设庄之蝶不死，还会有佳人投入怀抱。尽管如此，我仍偏执的认为，庄之蝶是可爱的，只可惜他生错了年代；更为可惜的是，他不该连婚姻与爱情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都混淆不清。但我还是不忍对这个多情的才子用俗世的教条来扼杀。庄之蝶本人又是怎样对待情感的呢？

     古人曰“食色者性也”，“自古风流多才子”。庄之蝶想把情与性兼而得之，甚至于想建立一个与婚姻共架的幻想国度。他失败了，落得个鸡飞蛋打，一无所获。庄之蝶与妻子牛月清的生活很平淡,同一般家庭无异,在一般人看来是幸福的。但对庄之蝶来说却是痛苦的，他不能满足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渴望一种新鲜刺激的感觉。正如他对唐宛儿所说“牛月清是我的老婆，她确实是贤慧的老婆，在别人看来，有这样的老婆该念佛了，但我心中的苦闷却无法对她说，不说吧，她又烦事嘟嘟囔囔。也是我不好，和她吵闹，越吵越无法沟通。你想想，这样我能写出好作品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甚至怀疑我要江郎才尽，我要完了。一年多来，就连身体也垮下来，神经衰弱得厉害，连性功能都几乎要丧失了。”这段文字很明白地交待了他两口子之间是有很深的心灵隔阂的,知识,素养的差距使俩人的生活没有共同点,加之没有孩子这条纽带的维系,还有一条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性。在与牛月清的性生活中，庄之蝶表现得相当糟，而牛月清不能给予理解，反而出口讥讽。这让庄之蝶很没面子,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心里很压抑。

飞来飞去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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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托省城搞新闻的同学买了本93`版的《废都》，偷偷摸摸看了一个星期。身边最要好的同学知道后要看。有一天，我就用报纸把书裹得严严实实地送到他的办公室，并叮嘱他不要借给他人。半个月后，打电话问看完了没，同学告诉我他是看完了，他的领导还没看完。他的领导我多少有些印象，无论是相貌还是说话，都不像是个爱看书的人。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说话爱带把子，不是“那玩意”，就是“他妈的”。一个月过去了，同学说：领导忙，眼睛又不好使，别着急，丢不了，再缓缓。想想也是，自己都是偷偷摸摸地看，何况人家是个大领导，得给足时间嘛，要不然显得太小气。这一缓一晃，多半年过去了，心里着急呀，就硬着头皮再次催问，但见同学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领导高升上去了，现在见一面都难，得通过秘书预约。领导临走前还语重心长地给我交待这交待那，就是不提书的事，你让我咋说？我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感觉心疼。

之后的六、七年间，每次到省城，一有空就先去解放路、北大街、钟楼的新华书店，店员们总是说：贾平凹别的书都有，就是没有《废都》。07年4月，在小寨一个小书店里看见了《废都》，格外惊喜，急忙拿起翻了几页，发现了几个错别字，是盗版书，很失落。但转眼间又想了想，“有总比没有强”，赖好也为这几年的辛苦做个了结。书拿回家便放在柜子里，却没有翻看过一次。

去年，书店开始大量销售〈〈废都〉〉，我想可能是解禁了。于是到书店看了看翻了翻，不是原来的版本，便没了兴趣。

 

  

 

 

 

 

刘少楠

楼主是个著书之人，有着著书人的良好品性。

好久不在了刚刚回来，不过楼主放心，好的东西在随笔不会被遗弃。

这篇文章我加了精华，还有另一个深层的原因——这是我到随笔以来见到的第一篇评论文章。

这是一个很好的矛头，希望能够成为随笔的风向标，给大家一个思想启发，如果能达到这样的预期，也是楼主一件功德。

 

水上灯

受之有愧！承蒙版主夸奖，实在有愧于“著书之人”。只是喜好文学，爱看书而已，顶多算一文学爱好者。

“功德”更谈不上。只是喜欢的文章不愿独自享受，倒没有其他的想法。

再次谢谢刘版主！

水上灯

[quote user="惊鸿一瞥"]

   《废都》我没看过，但是看了这篇评论，整个书大概的轮廓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能写好书的人很伟大，能写好评论的人也很了不起，能有慧眼把好的评论转来的人，如同少楠说的那样，也是有功德的。

[/quote]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真正有功德的人是你们这些版主以及随笔上的那些写者，你们才是值得尊敬之人！

谢谢你，“惊鸿一瞥”！

水上灯

有关读书、借书的趣事很多，特别是年少的时候。

台湾作家刘墉曾这样写道：在我读初中时，有个同学上课偷看黄色小说被老师抓了。下课之后，我和几个同学去办公室，想帮忙说情。走到老师桌前，才发现他正低头看藏在抽屉里“刚没收来”的黄色小说。老师看得太入神，我们走近时，把他吓了一跳，一推抽屉，霍地站起来（接着，他又赶紧坐下了）脸涨得通红，把我们吼了出去。

那偷看黄色小说的同学被记了两个过，一个因为上课偷看课外书，一个因为看黄色小说。那偷看黄色小说的老师倒挺划算，他八成把书带回家，跟他老婆或朋友分享了。

水上灯

93年的〈〈废都〉〉一语中的，21世纪果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