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 离 文 关中雪 七月流火,酷暑难耐,太阳火辣辣的,烤的马路都望到了波澜,大概是陆地上的蜃楼吧。树枝斜扭测着风速,徒劳的将所有的热都卷了来,却捂不住,又无奈的挥散了去,夏张牙舞爪,在宣言着它的盛大。 一只黑色的袜子,静静地躺在马路中间,一闪一闪,纯黑中泛着亮光。应该是只丝袜,品质上乘的丝袜。听说黑色的丝袜能使女人显得更加高雅,因了高雅,细挑的高跟鞋和修长的双腿万不能着一只脱了线的丝袜,丝袜又是极易脱线的,自然就该是高雅女人包里必备之物,就想这个丢了一只丝袜的女人在隐蔽处去包里翻找时又是如何表情?又听说有邋遢男子午睡起穿衣,迷迷糊糊将脱衣时没有收起的袜子卷在腰间,一路打着哈欠骑行,经旁人提醒,尴尬着拽下弃之,于是又想这个男子一定有个贤惠的妻子,打理着他的一切日常事物,妻子正巧回了娘家,他才会莽撞的衣冠不整。一个个生动的身影轮流跳过,它属于谁家?因何躺在那里,或许它只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脱了丝的丝袜。 夏至,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树上的女贞花开得正欢,热浪中裹着浓浓的香,墨镜后就多了些许感知的凉爽。知了可能还在孕育,世界没了歇斯底里的喧嚣,憋屈的像座寻找突破口的火山。 午后的上班号子依旧在影子缩成圆点时吹起,路上就多了些打伞戴帽的,乐不乐意,都自觉着朝一个方向骑行,一道车辙清晰地印在那只丝袜上,又一道覆盖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