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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楼群之间的天空是微微泛出暖色的灰白，正一点一点地逐渐明亮。空气略有湿润。天地之间一点点细微的感受差异，让人的神经就有敏锐的回应。此刻，没有车队蔓延的交通堵塞，也无如潮水流动的人群。没有白天的浮躁。没有晚上的醉生梦死。亦无甚声音。只是清冷，庞大并且落寞。我只觉得很好。
它使人觉得血液的速度缓慢，几近停顿。使人看得清自己的处境。亦是容易让人觉得万念俱灰的时刻。
我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改变现状，一如现在的生活。
一直觉得疲倦，深深地疲倦，那感觉仿佛整个人刚由溺落得海水中被捞起，惊魂未定，心力交瘁。于是可以一首歌重复听，对诸多事，不再起波澜。
音响里，反复传来熟知音律，我在深夜反复播放，聆听《Just One Last Dance 》——细微婉转，幽深难测。动人心意......声音一直在房间漂浮。在这样的失眠的深夜里，就会有诸多想起，而一旦想起，我就会记得一切细节，而那些细节，是足可以将一切摧毁。我拿出手机，找到熟知号码，试图在深夜拨出，可是又知，不能。于是反反复复，犹如听歌一般，不可救药。我面对着房间的空静非常压抑，但却发不出声音，甚至不能自控。我似在极力寻找某种期盼东西。并隐约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注定会失望的事。心里清楚结果，欲念却执拗推动。眼看着自己如此贪恋不甘。开始感觉到难过。
我去过烟灰缸，给自己点了烟。
我清楚自己的不能睡，一旦闭眼，便会不断地看到一些过去的事情。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动，会出大量的汗，而我亦知道，那是直接服用药物的关系，就是这样恶性的循环。我只是知道若要浪费，就必须不留余地，感情也好，身体也好......
我亦知道在美好的在意的事物或人的面前，保持沉默，缓慢，以此来得到或记得。渐渐地，便不会在说我要这个，或是那个。因为无任何期许，自然也无失望，只要美好的事物，在意的人，在“那里”，就是好的。
凌晨的时候，在小小的卫生间，用滚烫的热水淋浴。卫生间，白色的小块瓷砖陈旧失色。这样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城市的躁动，车辆似乎都在鸣叫。天空露出灰白的明亮来。
——种种声响，细微感触。
而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我想所有一切事物定律都如歌曲里所要透露出来的那般吧，看，天依旧如此。 | 
发表于 2010-9-12 22:2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