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活有关的东西 在我能够梳理的所有冗长而又杂乱的细枝末节中总是会出现些温情的画面,就像老旧并且闪着雪花的电影胶片一样,它们让我的生活变得恍惚,念念不忘。
(一)童真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枣树。 偌大的院子一直没有丛生过杂草,打开窗子,仅有那么一棵庞然大物立在那儿,突兀而又触目惊心。 幼时的景致是细腻而又美好的,蝉鸣和氤氲在身遭的热气经久不散,与室内因年久失修而让人怀疑随时会停转的老旧风扇一起形成了夏日独有的姿态。 天空蓝的纯粹,只是不存在电影里的飞机云和一些形状奇异会让人赋予美好意念的薄云。春天时候孵化的一窝鸡崽也已经能够独立觅食,隔壁老墙上那只臃肿而疲于动弹的猫依旧懒懒的蜷着,偶尔站起来舒展下筋骨对着远处的鸡群露出贪婪的目光。 1999年,家里为了盖房将那棵占着院落中央的枣树移栽到了一个角落。在以后的两年里,原本新鲜的生命迅速衰败,枯槁的树干以及毫无生气的虬枝让人很难确信它仍是活物,或者说仍有真切的魂灵存在。 终于在后来的一天,枯败的躯体齐根而断。清冷的尘埃在空气中飘转。脉络依旧清晰的年轮以及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木屑全部暴露在生涩的阳光之下。 微凉的童真就这样以一种没有悲欢的姿势拖尾而过。
(二)关于光影 有人说,光和影是装在张国荣衣兜里的两把钥匙。他一边走路,它们一边在衣兜里擦出火花。读不懂的人,有故事般的眼睛,即便忧郁时嘴角亦是一抹凄艳的浅弧。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痴迷于他,就像鸦片一样荼靡,让人沉沦。我想到一个词来形容——风华绝代。 这样灰败的人生是王家卫的擅场,没有什么可黯然的,我想起了《东邪西毒》。 那年春天,白驼山上桃花开得艳冶而又荼靡,一如深爱着欧阳锋,欧阳锋亦深爱的女子惊寰的容颜一般让人上瘾和念念不忘。 然而,那个深爱着他的女人那年冬天却嫁给了他的大哥,做了他的嫂子。只是因为欧阳锋始终不曾说出那三个字。两个悲情的人儿,偏执而又激烈,烟花般的灿烂却注定只有片刻的芳华。愤懑的欧阳锋远遁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