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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西安，古都已无法触及，复原和想象。当时的文人，留恋不舍它的美，试图用文字留住这一座城市的魂魄，把它风干，凝固，成形。试图为这座城市曾经的一切留下记录。古迹，习俗，社会，文化，园艺，建筑，服饰，古物，无所不包，文字的记录本身就是一种流动的载体，是水和种子一样的属性，被文字记录出来的西安，如同一种无行迹的光线。扑朔迷离。无可捉摸。反复阅读关于西安的文字。关于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一切，它几近成为我的一场幻梦。
在黑暗的房间里用被子裹住自己，睡的昏天暗地。睡了多久，几个小时，几十分钟，我不知道。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冰冷发硬，夜，微凉，已经是凌晨的时分。我看到高高的玻璃窗漏进来的月光，水一样的流淌。那些无声而寒冷的光线，在空荡荡的天空间穿梭。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缠绕着一些丝线。细韧的。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荒凉，那一种隐藏在心里的荒凉的感觉。就好像晚上的时候去海边，天上有星星的夜晚，能照亮沙滩远处环绕的群山，退潮后偌大的啥坦率一个人也没有，在那里看海，玩弄手中冰凉的沙子，听潮水的声音，坐得冷了的时候站起身来来时，感觉周围的沉寂荒凉，让人心悸。
时光，缀在键盘上，流泪手心，指间微凉，开始没有方向的坠落。有时，心里有退回的倾向，在一些无法预料的时刻产生剧烈情绪起伏，突然觉的深深的恐惧。就在那么一瞬间，戛然而止，像是奔流的浪涛瞬间跌入万丈深渊；像是翱翔的鸟儿折断了双翅；像是悠扬的琴声忽的断了琴弦……就在那么一瞬间，已是万念俱灰。
很奇怪，长久以来，我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是在独自生活。有时候身边有很多人，觉得他们像空气般透明。没有人能够进入被封闭的空寂里，城市，和生活好像都是空的。那些旧事，从未记得与如今记得，恍如电视节目的临时插播。光影变幻间，我的一生似乎便过完了......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生命是光束中飞舞的无数细微尘埃，随风起落，不可存留，不被探测与需索。亦最后只是静寂。而关于我所有的事，就像一封已被投递的旧信，信里有发黄故纸渗透彼时的潋滟春阳，笔尖在空气中轻轻摩擦，发出声响，写下温柔黯淡的片言只语。惟独书写的那段时间失落。时间与记忆背道而驰。记忆被投递到虚无之中，开始成为无始无终。我想我也只将是带着这光，逐渐沉没于暗中。
曙光渐渐出现，城市的天空出现了灰白，寂寥的空气里有清凉的气息。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所有便都是海市蜃楼，我无从回避。有些东西，始终是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显露出直接和残酷，没有伎俩，没有幻术，没有前景，没有余地。
而这一年的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 
发表于 2011-9-19 20:5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