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巴拉”依然遥远——2006秋,滇、藏、川背包行记{转载(之二)} 第四章:无缘梅里山(2006.9.12) (一) 清晨的“青年旅馆”空无一人,起床后才发现腹中“叽叽咕咕”饿的作响,摸索着下楼找小藏妹打一壶酥油茶,独自边咂边饮时刘师傅来了,还给我带来了去德钦的车票。 上楼整理好笔记,打理好背包来到堂前,昨天的原班人员全部到齐,按照昨晚商议的行程,今天我和小路去德钦,其它6位继续包刘师傅的车去千湖山。互相拍肩握手告辞,就像一次寻常的暂别。 香格里拉至德钦虽然只有190公里,但要在深不见底的金沙江峡谷上绕行,还要爬过海拔4千多米的白马雪山,行程还是具有一定难度,所以有6个小时的行程我也就不足为奇了。 和小路前后分别找了位子坐下。车子很空,可我还是愿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或看书、或听歌、或发呆。虽然昨晚我们聊的很投机。 小路属于比较干练的上海女人,眼镜片后的眼神经常处于讳莫如深的状态,使得我一直对她的年龄把握不准,直到熟悉到可以任意开玩笑时,她开口闭口把儿子挂在嘴边,才让我对她的年龄有个大致概念。 “独自出行”在崇尚特立独行的现代并不少见,但已伦为贤妻良母的女人孤身混入驴友的行例还属少见,能够暂且抛开亲情、说服家人以这种另类的方式出行,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在这点上,我本人也是深有体会。 小路属于特别能侃的那种,我费了点神研究了她的夸夸其谈,感觉她最关键是拿捏听众心理的技巧娴熟,所以她一出现,大家也只有作听众的份(本人也是如此)。从听了她出游非洲的经历开始,就赢得了大家对她的极度崇拜,其实大家更为赞赏的是她对贫困山区孩子的拳拳爱心。当然,这些还不能成为吸引众人目光的全部,同样,她也有一些宠拢DDMM的小伎俩:诸如对卡卡、小胖“高反”的关心等等。不过,我有时对她的神侃有些犯晕,症状类似“高反”,她能直接将超女的话题在1秒钟之内切换到对攀登梅里雪山的反感。 到德钦我们直接包车赶到飞来寺,住进了能够远眺梅里雪山的“归去来客栈”,小路住统铺,我和同车的珠海青年小李住进了最后一间双人房。 (二) 放置好行李后,我顾不上休息就来到观景台。傍晚的飞来寺前站满了游客,往前错落有致地立着一排白塔,四周弥散着阵阵煨桑烟的特殊味道,正前方就是那充满神奇的梅里雪山。在我去之前,就听说了很多关于梅里雪山的故事和传说,心里充满想象和神秘的力量。 只是我们到的这天,神山已经完全被浓厚的云层覆盖,似披上一件神秘的面纱,让人难见端倪。 在藏区,梅里雪山被当地藏民称为卡瓦格博(藏语爷爷的意思),梅里只是外人的说法。卡瓦格博是藏人心里的八大神山之首,是藏传佛教的朝拜圣地,也是许多探险旅行者和摄影爱好者心目中最美的雪山,每年不知有多少旅行者千里迢迢来到这时,只为亲眼目睹卡瓦格博那雄奇的身影,记录下那激动人心的一瞬间。 四处走走,你到处都能感受到人们对卡瓦格博的敬仰。那些翘首以盼仰视远眺的姿势,那些抱有幻想充满期盼的目光,那些三三二二无声立着的三角架,全部的目标只是一个——卡瓦格博。在这里,对卡瓦格博的崇拜已变成了一种自觉意识,不管你是什么民族,信仰如何,你都会感受到卡瓦格博的吸引和神秘力量。 9月的飞来寺秋风瑟瑟,我裹紧衣服蜷缩成一团,心里充满期待,一直到近黄昏,老天也没有开眼的意思。虽然难见卡瓦格博真面目,但好象没有人放弃,所有的人都相信能够看到那绚丽的瞬间,所有人都愿意为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而耐心等待。但我终于无缘。 二天后,我从梅里转经回来,再次住进了“归去来”;同样地,我再一次无缘卡瓦格博。神山啊!我离你虽然近在咫尺,却好似远隔天涯。 “归去来客栈”老板稻子安慰我说:有缘卡瓦格博的人,大都第一次看不到。并说来了半年多,最辉煌的日照金山全景,连他自己也没有机会见到。“冬天再来吧!几乎天天可以看到卡瓦格博。”稻子幽幽地说。不过他不忘补充一句:那时应该有雪了,路会经常不通。 于是,我只能心里默默许下心愿:卡瓦格博,我还会来的!我坚信总有一天,自己能看到最神圣美丽的卡瓦格博。因为我坚信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美丽的。 卡瓦格博,我终于无缘见面。 但无法得到的,往往更为怀念。 …… 长江第一湾 (三) 晚餐时我们选择在“归去来”靠窗的位置坐下。小路、小李,还有小路认识的北京帅哥周和一香港青年,5个人拼了二张台子围成圈,边吃饭边期待着雪山现身的奇迹(雪山夜间也能出现)。窗前远处就是日思夜想的梅里雪山,桌上是热气腾腾的西红柿牦牛肉火锅,手中只是杯淡淡的清茶,大家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彼此分享着旅行带给我们的快乐,并不时地回过头,瞟一眼望着云遮雾罩的卡瓦格博,气氛不咸不淡恰到好处,聊到兴头上都会有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 “归去来客栈”是家夫妻店。名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