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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 文 关中雪 婉儿娇小玲珑，小巧的鼻子一呼一吸，小巧的嘴巴嘟嘟囔囔，她偎在叶子的怀里，头靠着叶子的肩梢，任你怎么叫都不回过来看看。拿颗巧克力逗她，胖胖的小肉手伸展着，摇晃着，笑弯了的小眼睛如两轮月牙，明亮，清澈，像及了叶子。叶子也跟着幸福的笑着、笑着、笑出了两行连成串的泪珠...... 窗外又有人在喊，肯定是叶子了，天还没亮，婉儿又发高烧了，每次半夜发烧都不能控制的抽搐。先生不愿去，他说受不了医生护士把他当爸爸的责怪，一阵连哄带劝，总算是送走了，又赶忙追了出去，他忘记带钱了。 叶子小我两岁，是先生朋友江的妻子，没有工作，以前在一个小厂上班，效益不好解散了。她十七岁就跟了江，二十岁时生下他们的女儿婉儿。由于频繁的流产，婉儿不到七个月就出生，不到四斤重。特殊的背景，特殊的环境，能保住母女两的性命已不错了，没有欢笑，没有掌声，在错误的时间来到错误的家庭，注定她要经受错误的磨难。 江有了别的人，是个小店老板，和整天苦着脸一副可怜相的叶子比起来，那当然是个尤物了，他整天不着家，整夜不归，叶子找到店里，大闹一场。他回来了，刚进家门，便对着她拳打脚踢，吓的婉儿哇哇哭，看着一身伤痕留着泪的叶子，也只是劝劝她，帮她抱抱婉儿。 叶子抱着婉儿又来了，刚走到楼下，江追了上来，他一脚踹在叶子腰间，婉儿和妈妈一起摔在地上，她张大嘴巴，眼睛瞪着，全身哆嗦着一声也哭不出......抱着她使劲喊着，摇着，掐着她的人中，一根寸半长的针几乎扎尽，她紫着嘴唇终于哭出来了，从此经常发烧，发烧就抽搐，医生说是间歇性癫痫，悔的叶子直要撞墙。 一米五宽的床躺着三个人，一边是一根接一根抽烟的先生，一边是流泪诉说的叶子，沉默了很久，还是说了：“叶子，离婚吧，知道你舍不得，可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不要说婉儿了，连你也会没命的。”叶子爬在枕头上嚎嚎大哭，这是她私守了五年的爱人，如今却不如陌路。那年，她离婚了。那年，婉儿两岁，江不要她们，叶子抱着婉儿回了娘家，当初哭着跳着要打断她腿的爸妈接受了母女两个，她是家里的长女。 江结婚了，和那个小店老板，有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夏夜里经常能在楼下广场见到他们幸福快乐的一家，也经常以为眼花看错了人，他也会喜欢孩子！？但那确实是真的。不知他是否还会想起婉儿，想起他曾经创造了却又差点毁灭的也叫他爸爸女儿？ 叶子后来来过，她来还钱。她没有成家，她说她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她做了一个老板的情人, 她要给婉儿筹学费, 她说她不会结婚, 她这辈子是忘不了他了。见到丫头，她流露出忧伤的目光，虽然脸上绽着笑容。她告诉我们婉儿好多了，也长高了，在班里成绩很好，很懂事，也很漂亮，从不问她要爸爸。其实大家知道的，那种病很难治好，没有一个温馨安定的家，就更不用说了。 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偎在妈妈怀里，追着跟了老远，她不是婉儿！婉儿应该十四岁了，她寄宿在外婆家，没有本地户口，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江从没看过她，她还能记起爸爸的摸样？恐怕能给她留下的也只有那拳打脚踢的一刹。 每个人都有他善良的一面，只是要看他施舍给谁了。 爸爸是太阳，妈妈是月亮，你把她带到这个世间，就给她一丝温暖，给不 | 
发表于 2009-6-19 23:05:00
看的我哭了，可怜的叶子，可怜的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