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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关中雪 都道天凉好个秋，总想为秋天的小城记下点什么，抬起手指，却无从落下，就一直在等，等着那一发不可收的灵感。秋在哪里？总觉得秋在乡野，与城市无关，尽管小城很小，秋的颜、秋的味、秋的衣裳、秋的脚印、秋的枝头......一切，都和浓浓的泥土分不开，钢筋水泥容纳不了。想到这些，越发的不甘心。 好想在某个晴朗的早晨，爬上那栋高楼，看一看秋高气爽的艳阳初出，如何穿过朦胧的秋雾，驱赶游离着的忧伤。看羞红了脸的云，如何伸着一缕缕朝阳的纤，将小城从睡梦中拽起；好想在某个黄昏，享受飕飕凉风梳秋装的惬意，看一看落日织秋衫的辉煌。老是错过，或是还没有出现，这些都没有看到，这一季的秋，却是个霎经丧事的孝女，凄凄哀哀，用泪水诉说衷怀，斜幕垂帘彷徨，浓影难扫忧伤。淅淅细雨，默默漫延，在秋的怀抱里寻觅，天一下子冷了许多，没了牵手淋雨的情侣，少了漫步雨中的路人，噼噼啪啪，雨打围栏，脚下积水里的倒映高高矮矮，密集稀疏，被急速的车轮激散，又缓缓的聚拢，平静中多了寂寥萧条，秋已不再用凉爽来品味。走进秋的小城，不再有行人夜游，大都暖暖的窝在家里。 秋色欲尽事无端，难不成小城的秋真的就只留在离人的心头？ 还是不甘心，余光顾盼，路旁的沐浴着的柳扭着腰肢，满不在乎的摆弄着骚姿；月季孕育出几片嫩叶，顶着新的苞蕾，越发显得光鲜；女贞子的果拥挤着，吵闹着，孩子气十足，毫不见暮年的悲切；蜗牛背着旋窝到处炫耀，是一杯刚搅动起来香浓的咖啡，还是一圈圈描写岁月沧桑的年轮？谁家种了一丛花生，点点的花藏在叶中，满地黄蝶飞不起；还有那架瓜藤，垂着几根秀灵的丝瓜，青缕捻尽丝难舍。 回的家来，阳台上最难看的芦荟花竟开出稀缺的红，传说中此色只在水中有。那株滴水观音患了红蜘蛛，好久都只有光秃秃的枝干翘着，还以为都死掉了，正在绝望，一片小小的嫩芽却钻了出来。 别样的秋，原来一直到在。忽一日艳阳高照，走出门去看看，看那陌道幽草碧连天，篱畔霜复菊亦染，看那暮观云起淡如烟，花面盈露风吹颤。即就是连日雨天，也可以端坐椅中，看一本旧书，码几串文字，间或端一杯家酿，懒卷细雨伴酒酣。将那些秋思秋愁捡起，一一筛滤，惊喜的发现，那些记忆一下子模糊的如隔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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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6:1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