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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关中雪 初冬微暖,流感来袭,丫头班里一下二十多个孩子发烧,老师慌了神,经学校研究停课一周,丫头不幸成了二十多分之一里的一个。 夜里陪着丫头打点滴,时常碰到些和她大小一般的孩子,问问,多数都上了初中,每每人家问起,丫头都埋怨:娘!你怎么不早生我两个月? 一场不企而至的暴雪突降,步行去医院,丫头不走正道,偏要踩着没人走过的积雪。 喊她:那哪是路?! 头也不回的答:我走过不就成路! 留观室的孩子渐渐减少,大人却增加了许多,又有人问起,正想解释,丫头却一脸自豪的:我只是个儿有些高,生日小,比诺贝尔早两天! 随着丫头的好转,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传染到,坐在丫头旁边,摆子打得赛筛糠,吓得她要哭,连着两日的高烧,嘴唇全是泡,这下轮到她陪娘了,丫头乐:这回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去加班了! 对面来了母子两,都高高大大,儿子初中,由头到尾每次都不大吭声,妈妈却不同,坐等半个点都不动,护士刚扎上针,就喊着要去厕所,看着爸爸颠颠的举着吊瓶跟着进了女厕,丫头乐:娘要是我爸在这,你会不会也这样矫情?她打点滴时一个手真的系不好裤子。 护士再来扎,丫头细声哀求:阿姨你轻一点好吗?我娘瘦,血管细。本来绷着脸的姑娘,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就听你的。一截针管被丫头捂在手心暖着,她说这样药水流进血管就不会很疼。 雪有些太大了,压折了许多树枝,有人唠叨,有人抱怨,房檐上挂起了好多长长的冰柱,穿着桃红色羽绒服的丫头站在树下,还没来得及落叶的垂柳碧绿,身后一大朵一大朵连在一起戴着厚厚雪帽的冬青,捂着天蓝色口罩的丫头挥手摆了个POS:娘快给我拍一张,有雪的冬天我喜欢,这些树还会再长大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