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邓大爷，3”

左倾

                 
“门房邓大爷，3”    扛后开


      西服领带，油毛粘裤衩。
      那年头的着装，委实有人说话一样，结巴。钱少了状况也叫结巴，兜儿里的钱是人的胆。
      “我知道她高高翘起的臀部，是充了硅胶垫啦。”门房邓大爷在苏州，遥指小雪。
       从阊门起往西走，直直的不远，枫桥边，寒山寺。寒山是一个人的名字。入住后寒山寺是一座寺院的名字。看什么经卷？      邓大爷今天在找门房，黑白二道风险风声，把他从阎良区，西安飞机公司的第七家属区，“秩序维护员”的保安岗位，撵走来到苏州“石路”。
      凡事总还以官方统计吧，说总有一批人，生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概念里，他们被亲妮的称为弱势群体，邓大爷梗梗脖子，我们可憎的人，反正被政策可怜些。
       他与臀部垫了硅胶的小雪，不就认识在八十年代，广泛的西飞人在广西北海广泛投资时，北海银海沙滩，簇拥的人群是银海较好的景点，只因为女性穿着少，与海，与沙，与南方要出现的小雪，几种颜色出现，更强调啦邓大爷南非人的黑皮肤，说好不是白牙齿哇，黑白反差，肌肤性感摩擦力。
      邓大爷是卖家。
      小雪走来邓大爷透视出她也是卖家。
      没有理由，他今天在苏州的学士街，大公园路收停车费，他看不着司机，但从转把泊车起停速度，能说出司机是男与女。他想到自己仿佛日本语俳句：
      下雪天，我收到你的来信啦。
      你的信中雪花飘飘
      刹那间刹那邓大爷搜索豆腐脑中，所有的辞典，还不知道她叫小雪，看准她一米七二，胸围澳门，屁股台湾，那当儿脸儿还没回归的香港。近些啦，贴前了，邓大爷近乎瓜呆了，她是谁？
       北海银滩，没有微风，只有焦距。
       邓大爷与小雪擦肩三秒钟，地情，地方，地俗人，她们俩同时侧目。真叫一刹那，邓大爷灵光穿刺，喊叫着猛然：七区的。
       七区的叫她伫足，西安阎良区第七区暂时把他们联系一起。如邓大爷说直视他们俩都是卖家，在棋牌桌上暂且叫碰。对碰。
       “我卖身不卖艺的。”
       做鸡与做鸭的分别是什么人细细追究？当晚俩人同床共眠前，邓大爷悔青肠子的一句话。
       怎么自己跟班，拎包，传话，擦屁股。是做小工的料，选择当门房有酒饮，还总改不了搂嘴。
       表白什么？下九流是做的，说就请说上九流。
      “可俺眼下是坎子呀。”
       可讲好那三张牌是什嘛。你是谁呀？不就知晓啦。
       “反正不是红中，就是鸡。卡姐。”
       杂七杂八即然坎子，就好扛，就扛后开，即然扛就暗扛，就暗扛后开。俺上楼打大钱。
       爱瞎弄胡搞的邓大爷。知道那些人不是小耗子，就是汉奸与赖子，五十年前的外号起的那叫个准。小雪说，我到底是在苏州呢，还是阎良第七区呀。什么呀物料类聚。
      邓大爷胡诌：俺俩出身不好。别说，也不问。区阎良原先闫良的，后来说阎王从良啦就好。我们蹦达不动啦，玩回扛后开呗还诈和，输赔大发不是。哪儿不是呆，哪儿不能看门房？走，我们去漫步观前街。
       “有些地方打死都不能去，有些话打死都不能说。”小雪伤痕累累的发表，当然都是人践踏，也有离去的自己的温度。
       门房邓大爷应对她小雪哲言，想到少年在阎良的红安二中上学，跟将来的老一，老二，小三，猛拍铁皮文具盒当公安局醒木：上回书说到，，，
      重新洗牌，小雪亲切点叫雪儿。邓大爷拨通雪儿的电话，却在说：嗯，对对，小娟，把牛肉放在这边，花生米摆置那里，木耳炒鸡蛋也对，嗯呀三不动态，，，小娟，你屁股真格翘楚呵。
       用词不一定准确，反正小雪一会儿就会到。
       雪儿来了再跟她承认错误，邓大爷知道，要团结雪儿，就得跟她不避讳自己的错误，承认了今下的错误，就给再次犯错误留下了时间。团结了雪儿，就给四张牌一色，为打扛后开铺下线索啦。
      前年冬天在阎良的多吉国际酒店大厅吃饭，反正今天跟风国际着，大厅中几桌一铲子是深蓝色的，西安飞机公司工作服，蓝色棉短大衣，它们全披挂在坐椅的靠背上。       要莫人家说茶七，饭八，酒十二，酒醒后都说三个人喝了四瓶白干，叫人家拍后背证明没有洒酒或者说没浪费过。重复豪言壮语，频繁走动撞杯许诺，小耗子机会主义一刹那，就有时间置换了背靠背上的道具，坐椅靠背上的蓝色棉工作服短大衣。
      现在这个蓝色是小耗子的，他那个棉短大衣是人家的了。
      小耗子面不改色反正是灰溜溜的，俨然真的就是真的，在蓝色棉短大衣内摸索，先由内衬兜中掏出鳄鱼皮钱包，再显示出一沓红版。雪儿用胳膊肘撞击邓大爷的肋条，感叹说看：小耗子与你邓大爷的名字最后一个都是“伟”字，怎么到了人家是伟哥，到了你就是阳萎呀。
      算是阳萎，邓大爷就把这说给了江警官，他也不过是个小警员吧，但你称呼的时候要说警官江一个。好玩吧，他说算是档案一例子，先放到这里。
      转瞬去年春夏之交，用上啦，刚好小江警员的小姨子，在阎良区安芦菜市场采购时，丢失了钱夹子，他与邓大爷说，里边有现金一千一百元，关键是身份证，驾照，银行卡等琐碎，补办起来麻烦死人呀。
      还好，门房邓大爷说酒，念我馋嘴酒水啦。嗯，这要叫雪儿，所谓A传销B，B好再传销C。你派出所最拿手的不就是排查呀。
      雪儿冒充陕西公安八处小宠物警犬，媚态妖娆嗯呵，你小姨子的挎包还在胳膊肘儿，只是里边的钱夹子没有了，那就是说是医用钳镊子给夹啦拽出去，电话问你小姨子回想起来不，旁边可出现过瘦高挑个子，二赖子是也。
      派出所小江同志港星任达华有些像他，他说你们传言：“全部还付我小姨子，还则罢了，就当没发生过。如若不然，我莫须有也有罪过打杀他二赖子，小耗子。”
       雪儿的腿翘起二郞担，这恐怕要寻汉奸，汉奸与门房邓大爷一球样，除了阳萎，就出卖所谓朋友呀。
       邓大爷呆子笑，要不出现过老年品牌“傻子瓜子”呢，我只想饮今夜六年西凤酒。
      这天傍晚，邓大爷还呆子笑，他不但喝上六年西凤酒，是小江警员的小姨子拿回了所失缺物品，他还拿到二百元现金。但这二百元不是他的。
      江警员叮嘱邓大爷，这二百块钱还请你传递给二赖子。算是他今天的工钱。这是哪里和哪里呢，有样品潜规则吗？江警员也苦笑着邓大爷，上午十点十分我们说过杀无赦，那样黄昏六点一刻失物都还回来了，我们权且传给他职业钱呀。酒咪瞪邓大爷，你以后门房也好做不是？
      邓大爷嗯呵是。
      什么时候呢，二赖子，小耗子，汉奸，雪儿。我们玩下扛后开呀。诈和也行。雪儿的衬硅胶，是我凝视的屁股方向。
      上联吃喝嫖赌抽，是长辈给我买下来的七十年？使用权。下联坑骗拐卖偷，月付，横批生抽。
      我给雪儿卖身了，他还嘲笑我阳萎。扛后开你肯定是打不成的啦，她说我就是安德海，李连英那些大人物手底下的喽啰，你在苏杭地区，也跟许文强的杂碎沾不上边。那么？
      那么汉奸死，你是不是伪军。今年也就是说今年七月十五日，阎良传来信息，汉奸死。掛啦。
       一个月时间来，汉奸在阎良区西飞第七区断顿了，汉奸一直就乞丐在凤凰村教堂那里混饭吃，饭是肯定少不了他的。酒喝死的。见谁问谁要十块钱。
       酗酒的与吸毒的，阎良区同等“欧喔”了十几号，危害不一样的罢啦。一样的解脱。
      终有一死。战场，情场，牌场，床上，案中，流弹。门房邓大爷还最是想效仿那，牌桌上，六两酒上头，食指使劲搓揉，编三万呀，扛后开，咣一摔，人身体跟着哧溜桌下。没啦。
       邓大爷根本不指望壮烈。
       只与雪儿说。我强调死汉奸。我不是伪军。

                                          2014.3.10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