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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雨天
每逢春雨淅沥，或到秋雨连绵，有世俗的愁。雨滴敲打树叶，美树和丑树做怀柔之梦，每棵树思念海洋那般站着。
我凭窗而立，或卧床假眠，或对酒长嘘，其实不为了什么，本来无事，三毛说庸人在扰庸人。
每棵树都思念海洋那般站立，内心泛涟漪，叶子涌动，相互拍击。这地球上，现代科技借助磁场，气场，电场，重重复复音影像，拉开雨幕，人们恍若置身古代，人在雨中，在家里，我仍知道雨中自己是居店的客。
又是雨天，黄昏时分我来到朋友家。喝一点吧，喝上一点。朋友很熟，彼此酒的境界也很熟。如我们穿行一条小巷子，走得较深，前边拐出去，就是雨斜天籁的广场啦。
然而今天有了新意，我和朋友对饮，他三岁的孩子在旁边哭啼：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多远呢？如果谁小酌，耳边不停哭泣这种童语，那注定了无可奈何。今天孩子劝不住地执著，对父母亲的佯怒丝毫也不陌生。朋友妻疼与怕孩子嗓子哑了，不由得忍心打了，孩子却敢提高了哭泣声：我就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好了，不禁的，我们喝酒的人与孩子一道陷入大苦恼，大发愁。没起点的不懈地哭起来这一句，“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流浪呢？还是鸿鹄之志？墙面贴着他的铅笔作业：我是甲虫。我是庄稼。我是小小的大坏蛋，，，没有俗念的男孩子心灵还纯净一片，是雨丝牵动了人类古老的乡愁吧！由然想起永恒的命题：我是谁？
朋友的妻子把家门打开来，说你现在走吧，现在就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吧。
孩子肯定不走，还是一句话，我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雨下着，滴嗒着计时，又三分钟，到底是孩子的母亲，终于破译了雨季：好了，别哭泣了，你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不就是要明天躲开去托儿所的大门呀。
明天不去托儿所，妈答应明天不送你去托儿所。
比较现实地孩子不哭了。又是雨天。
发稿于1996年6月。重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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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7 01:39: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