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于网上听到。 ...想起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十年前。 那时,还是年轻的时候。 我在离县城三十里的一所农村中学工作。十年前的乡镇还很闭塞,想买一本喜欢看的杂志都没有,更不用说电影及其它视野媒介。好在我就是那个环境成长的,刚从学校回来的不适应也象当初刚进城的拘瑾一样,很快就顺从了。现在想来,应该是青春,所以没有苦涩。 只记得当时的天很蓝、阳光很暖。春末的上午骑车出去,笔直的公路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茂盛碧绿的树冠在视线的尽头交汇了,一群白鸽飞飞停停散落在路面上,待车子靠近它们时才倏然飞起,车筐里放着收音机,随着收音机里的音乐,散漫着自己的心情,散漫着自己的的路途。 在离学校不远的村外有一个小火车站,周末下午,我喜欢骑自行车带本书去那里,周围全是绿油油的庄稼,还有不大几片果园,也有农人在劳作。坐在离车站不远的货台上,或看会儿书,或不看,因为是小站,一下午也就过五六趟车,看着它们从我眼前轰隆隆开过,有货车,也有客车,向窗外看的人或许看到了我,我也偶尔看到窗口内的人,不知他们从那里来,也不知他们去向那里,虽然只一眼,却在这个小站台我们相视过。就这样在夕阳灿烂、微风习习的余辉里,我独自着我的愉快。 学校的工作,休息总是很规律。夏日中午是一段不短的午休时间,学生们休息了,校园便难得的静谧起来。在校园家属宿舍区有一大片月季花,倒长得蓬蓬勃勃,开得多种颜色,很是惹人喜欢。有学生在那里读书时便会摘,校长在会上强调不许学生摘。就趁大家午休拿了剪刀去"偷"几枝回来,顺便还在旁边一老教师的菜地里掐几枝芫荽花,因为它开指甲大小的白色花,和红蔷薇配在一起很衬色,插在水瓶中,为房间增色不少,或许是为自己心情添色不少罢。有时只插一两枝白色的,留很长的枝,一种“独”的感觉,有时是差落着的三、二枝黄色的,那时倒很少喜欢纯红色,一个夏日下来,倒也觉得自己对插花有了兴趣。怎耐下来就是秋季,看到花匠齐腰剪了的花还有正开的,便捡了好多回去,挑干净、刚开苞的用绳子扎起来,倒挂在衣绳上阴干,这可能就是最原始的自制干花了吧,干了,挑出一把颜色好些的,虽然形状萎缩了许多,却也从冬季一直插到了春季...。 虽然学校已有六十年的校史了,但我们进校时学校还处于再发展建设期,记得我们住的宿舍是三十年前的老房子,在同事的帮助下,我用白纸糊墙壁,糊了近二米高,整整四面墙,就这样把它变白了,那笨重的老式大桌子用一块花色素淡的布铺了当桌布,心里也顿觉不错,顶棚是苇席搭的,夜里有老鼠跑过,便刷刷掉土,当然是木板床,橱柜也是一学期后老教师们不用了退下来才有的,因为地势低,夏天夜里下雷雨,水就漫进了房间,大家就相互帮忙,用小簸箕往外刮水,还好,地是砖铺的。宿舍前是水泥乒乓球台,第二天天晴了,只要没有积水,我们照样会欢笑着开起乒乓球赛来。也有要好的同事姐妹,晚上凑在一块睡,说着、笑着,聊着自己的快乐、聊着自己的烦恼。 还能记得冬日的早晨,我们跟学生到野外跑步,路两边下了厚厚的白霜,有时候也是雾蒙蒙一片,但往回跑时,总能望到学校那边,灯火一片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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