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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迷上张小娴的散文集。 先是在书榭发现了她的《爱上了你》，翻了几篇，觉得十分入眼，于是带回。睡觉前，午饭后，喝茶，坐在抽水马桶上，或者，实在心乱如麻，什么都不能思考，什么都写不出来，也读不进长篇大论，就看这些字。 短得不能再短，大约每篇只六七百字。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从题目到开头中间结尾，大白话，大实话。干脆利落地写出来。 所以常常觉得她的文字中，有许多“是”，女人是……男人是……爱情是……友情是……。“是”，像一个定义，把你定在那里，定在她的言语里，她的思想里，她的生活里。 一个有着简约智慧的女子。简约，并不代表不丰富，相反，她很丰富。我不追究她的个人阅历，单从文字看，她是丰富的。丰富并简约，是需要智慧来给人生做一定的加减乘除的。 并非每个女子能如此。难怪有这么多人迷恋她，给她写信，记录她的语录，读她写的书。
二
在适当的时候，遇到一本好书，是一种缘分，更是人生最大的幸运。
我庆幸自己，没在年少时，读到张小娴这些关于男男女女的真相。那应该是做梦的年纪，落花流水，冬天的皑皑白雪，夏天的清澈山泉，都载着青春的萌动，一切都美，因为一份朦胧。 还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受伤。
还没接过吻，所以看到鲜亮的唇，也会脸红心跳。
甚至还没拉过手，所以哪怕指间轻微的触碰，也能忽然之间从身体里跳出好几百头小鹿来。 看的应该是琼瑶阿姨凄美梦幻的爱情童话。那童话里虽然男女主人公最后总要别离，可是其间的过程多美丽，多浪漫啊。对于爱情来说，它已经十分完美。 你爱我，我爱你。即使婚外情，也爱得你死我活，哪里有半点残缺？ 倘若看了张小娴的这些散文，那可了不得了。男人的本性，是吃着锅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还想着某天尝过的。他可以给不爱的人以拥抱，他可以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出来，独自形成完整的个体，他可以爱着你，承诺你，等待你的同时，和另一个女人睡觉。 我的天！对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来说，知道这些是否太过残忍呢？
三
当然，每个人触摸文字所得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即使同一个人读同样的言语，所处的时期不同，得到的体验也是不同的。年少时看到这些，也许最多只能将信将疑。
看书，有时候，很像关于东坡先生的那个小故事。
东坡和佛印一起参禅。
东坡问：你看我像什么？
佛印说：像佛。
佛印问：你看我呢？
东坡答：我看你像一堆牛粪。
苏小妹解：心中有佛，眼中见佛；眼中有牛粪，心中有什么，自己想吧。 我总在张小娴的文字中，看到男人的寡情。按照三段论的推理方式，也许，是我自己，太过悲观罢了。 是女子，对爱情，都有宿命的悲观。男人和此刻恋爱，女人却往往和时间恋爱。男人的恋爱方式，是探险猎奇；女人的恋爱方式，是恒久陪伴。 男人用感官恋爱，女人却用时间恋爱。
男人一恋爱，就忙着动手动脚；女人恋爱，却喜欢把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还有以后的中年老人一起交给他。 女人注定失败。有什么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呢？在时间面前，大多数人的生命，就像大自然中的一阵风，吹过去就消失了。百年之后，你再对着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一万年。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男人比较现实，他早就看透恒久的虚幻，他只想抓住此刻。此刻欢娱，此刻相爱，此刻在一起，比虚无缥缈的一万年美妙得多。 读《拥抱》的时候，我只恨，为什么我不是男人？
四
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它们既对立矛盾，也相互统一。用哲学里的话说：存在即合理。
把男人看得透透的女人，虽然可以比较理智，但会失去许多率性的乐趣。 爱情里多了学识，并不见得非常完美，很有可能非常不完美。 所以张小娴的散文，啃完三本后，我打算暂停一下。 < | 
发表于 2009-11-28 00:55:00
找到你的组织，也不忘随笔这个精神家园。希望常来走走，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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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娴的情渗透世间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