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关中雪 春天已经和人们打了好几个照面,慢着性步子缓缓,2010年的春确实来得有些太晚。搁置了好久的新房终于下定决心结尾,爸妈还是等不及搬,闹着回了老家,说是厅里盛开的君子兰提醒他们,麦地里的草该拔了,其实都知道的,他们是心疼我,天迟迟不暖,地铺上睡着真的很凉。 周末大扫除,撤了被单来洗,随手掀开褥子,哇,一沓钱!数数,整整五张毛爷爷,要在以往,除了自己没人干这事,现在呐,哼!早都串肋条上了。 “咳!给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在床下面压钱!” “多少钱?”喊了几次叫帮忙都不挪脚的主,这回比兔子还快的跑到跟前来。 “没你事,问不问?!”写作业的丫头头也不抬,替娘呛了一句。 “妈,你有没有在床下面压钱?” “我不知道多少,到底压了没?” “是嘛,记不清了哈,没关系,反正都在咱家哩。” 不到一分钟,手机响,拿起看,陌生人,很正规很礼貌地接:“喂,您好,找哪位?” “是我,在哪块?柜子里还是床底下?有多少?” 哈哈哈......笑得差点背过气。天生管不了钱,还有那些银行卡,接触一次丢一次,放在某一处,转个身就忘,一直存不下银子的主要原因可能就在此。什么男人是耙耙,女人是匣匣-----妈妈调教了无数次,总不见悔改,耿耿着不再叨咕。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这下终于有个伴了,那个乐呀,得意! “哦,妈,在褥子底下,一百一百的,共五张,不要急,都给您留着呢。” 先生赶紧插到:“就说你也记不清了!”那头妈妈在笑。 挂了电话,拿起钱不知该放哪里,先生来抢:“给我吧,你又给放的找不着了。”一副狡猾嘴脸。 “拉倒吧,到你手里还想有?”不花光才怪,一万个不信。 “不是,咱先拿着用,等妈来了再去取来还她。” “拿来给我!一个糊涂虫,一个贪污犯,到啥时才能不再叫人操心!” 呯——丫头一本正经,拿走钱进她屋里关起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