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这篇故事的时候,我一直想给自己重新起一个名字,但是久久不得要领,忽然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悲哀,忽然不会真实的叙述,这样的秋夜让我忽然冰冷了起来。
自然不因为情感的飘动而逆转,但是却因为人的私欲而变化,最终又要把惩罚还给我们,我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故事,那是小和尚与老和尚一辈子的故事,那是一个湖心岛屿中寺庙的故事……。
我们都知道错语,但是不知道对答。
拉开窗帘,满目是一个个缩影的自己,努力的仰着脖子才能看见些许的星光与朦胧的月色。这就是我的秋夜。
本想……,叙述的更深切一些,更凄凉一些,可惜,却又失去了那份勇气。
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失去这份感悟天地的淡雅,更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忘记了天地的存在了,但是在这个秋夜的晚上,月光并不柔和的晚上,我……,只好说算了吧。
我叫个什么呢?顾忱。也许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也许又不是。那么好了,我有了名字,也就是说主人公有了称呼,叙述故事有了起源,有了必要了,一个关于顾忱的故事就此展开了……。
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上,有一只透着草屑出来穿着破烂的稻草人,用了只字是因为它确实称不为得‘人’,单调的破烂军衣,一个四处窟窿的大草帽生硬的架在钉成十字的木头架子上,它就这么成为着麦田里的守望者。
顾忱咬着草梗躺在河堤上,看着河滩里的麻雀呼啸成群,扭头又看看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稻草人,还有那远处的风车,乳白色像徽儿昨天飘舞起来的裙子,那是她的二哥从一个叫做深圳的海边城市给她寄来的可以让全村婆姨都羡慕的抓狂的一袭长裙,那柔静的白白的裙子,晃的顾忱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才合适,当徽儿羞红着脸低柔着声调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
今天,是徽儿和她爹去省会乘车的日子,徽儿高兴的告诉顾忱说,他的二哥在那个深什么的城市如何了得,让她跟她爹一起去享福,嗯,准确的说是她爹享福,她则是跟着她爹开眼的。
顾忱看着徽儿开心的舞动着那柔美的白色长裙,心里也不知如何表达。
回头把一行扭曲的字深深的刻画在古旧的门框上……,徽儿,今天,穿着漂亮的白裙。1999,顾忱。
许多许多年以后,那白的如柔静的乳汁般的风车仍旧在转动,那戴着破烂草帽的稻草人仍旧在麦田里守望。
顾家村也通了国道,靓丽的环线如黑色的河水平滑过村头,每一个村里的孩童再不是当年初见汽车就大呼小叫的时候,而是平静的看着一辆辆车从村头的国道前驶过,看着车窗里的人一个个伸出手指着顾家村说多漂亮的一个村啊。
……。
这并不是我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了顾忱,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秋夜为什么会多了这么许多惆怅,也许……,也许倒立的人生才是主角,也许,也许一切都是一个平淡的梦而已。
一架老式滑翔机正在做着它的试飞。一朵大大的云彩腾空而起……。
顾忱穿着并不合体的西服,等待着,在无数的花朵中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叫做徽儿的女孩。因为她的来信说她今天就会出现在她离开了已经11年的顾家村。
顾忱等待着的新娘,一个属于他的新娘,一个在海边流浪后又想要回到家的新娘。
徽儿就是从那条国道上回来的,顾忱手中捧着大束的玫瑰,迎接着飞奔而来的徽儿,……,当徽儿一头扎进顾忱的怀里,当后背被深深的掐疼,如小时候一般,顾忱才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古旧的城墙外,河堤上的少年也许并不会想到他的婚礼会如此盛大,无数的人群在为他们欢呼,无数的鲜花怒放,白鸽呼扇着飞起,一个透着大海的梦境。
也许,多年以后,更也许本就不是多年以后。
当牵着手的两个人走到麦田里,看到的不是稻草人,而是守望者。河堤里不再是麻雀,而是碧波的清水和河边的朵朵莲花……。
我停止的仰起脖子看星星的举动,因为我知道我保持不了这个姿势很久,因为我老了,老顾的电话这时候响起,我接了,他问我要不要到他门前的烤肉摊子上喝上一杯,他今天逮了个特肥的兔子。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并不叫顾忱,他也许从未成为过我,而我也更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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