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晨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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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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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1 20:19:00 |显示全部楼层

冬日，晨昏之间

   上班经过的街道拐角处，总有一个卖烤红薯的人，烤红薯的炉子的式样与那黯淡的土红色极像烤红薯。冬天清早，刚生的炉子被搧出滚滚的白烟，烟雾里有种香而暖的呛人的气味，我喜欢在那个烟里走过。烤红薯吃起来味道虽不见得很好，但每天清早那热腾腾的瓜气却给人一种暖老温贫的感觉，这便是人间烟火。

   有日中午与朋友约在茶秀谈事。因时间空闲便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约见地点，拣个昨窗的位子坐下，窗外并排三棵白桦树，每棵树下团团围着一层黄色的落叶，乍一看如同倒影。一阵风起，扬起地上的落叶纷纷抛向空中，倏而又茫茫然摔在地上，叶子继续向前翻转着，似乎在把一个绵邈的音序长长延伸......。隔着玻璃窗，阳光却是暖暖的，像泼洒了一地的笑声，于朗朗中闪烁着金色的灿烂，要了杯茶，轻柔的音乐声里，靠着沙发打起了盹，我竟然睡着了。

   周末下午，从书店出来，五点多却早已没有了阳光的影子，铅灰色的光线让空气更显得稀薄清冷。初冬的天气大多这样，好像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总是情绪低落阴沉着。穿过路对面的广场，看到广场角有个拉二胡的老年人，路过时刚好听到他换曲调弦子的时候，那种试探的、断续的咿呀，仿佛一下子把人带入另一段前朝旧代的往事里，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他没有看我，依然自顾自地拉着二胡，咿咿呀呀。我也并没有再听进去他拉的是什么曲目，只是想就这么静静地在旁边坐一会儿。看着眼前过往的行人，仿佛看到过往的人生...

   同学聚会气氛浓烈热闹，就喝了点酒，回家倒头便睡。半夜时分，口干舌燥嗓子疼痛，起来想喝些水，却发现饮水机里不知何时已是滴水不剩，随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可乐。回到床上，蜷膝躺着，久久没有睡着却久久也没有翻动，似乎保持这个姿势，便可以温暖刚才喝下的那听冰可乐。

   晚上做梦。梦见一个古旧的阁楼，不知是天气阴沉还是光线晦暗，整个阁楼就如梦境本身一样影影绰绰，但是阁楼一层有个大大的四方天井，天井里有株高大的芭蕉，碧绿宽大的叶子几乎占满了整个天井，在天井的一角，沿楼墙高高地爬着一片藤，开着满满半墙的红色的花，绿叶间腥红的颜色突兀地摇曳着......。醒来思忖半天，这会是哪年哪月里谁家的阁楼，映进了昨夜，我的梦里？！

                     2012年11月，随笔。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11 20:49: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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